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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說,讓鉅作成為垃圾最好的方式就是
在它沒完成之前就到處喧嚷
如果你寫起來行雲得水,易如反掌
他們是這樣警告的
你的詩就會像鳥一樣飛走
記得那天晚上嗎?我告訴你我想寫某首關於那些狂人的詩
那些報紙專欄上用的就是這樣的字眼─狂人
他們攻擊藝術,而非評論藝術
拿著利刀與鎚子,在寂靜阿姆斯特丹與布拉格的博物館破壞
可是,誰知道呢?或許他們才是真正的藝術家們
你搖晃著杯中的冰塊說道
螺絲起子就是他們畫筆
真正的狂暴份子是那些修復古畫者
你說,那些穿白袍的傢伙,把燈上的破洞補了
同時也破壞了真正的藝術。
所以我坐在那裡,一句話也不說,看著我的小詩飛走
在吧檯旁邊盤旋
直到下一個酒客開門走了進來
我的小詩就隨著開著的門飄進了夜色裡
我的小詩就隨著開著的門飄進了夜色裡
越行越遠,我只能想像
在黑夜的建築中,我的小詩就在那兒。
而我心裡盼望
藝術─相較起來,是如此的短暫
像是把尖銳的刮鬍刀,最多刮個兩次就鈍了
即使如此與生命本身比起來
藝術才是那能恆久留下的東西
可那一晚,我孤身上路
心裡平靜的連一絲波紋都沒有
除了藏在裡頭已久的黯淡願望
眼角餘光掃過車燈照耀的街上
撇見了某個反光的影子
或許是個光滑路牌,還是街燈?
但卻是可憐的無名鳥,折了翼
用發光的雙眼盯著我....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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